在古代，孩子们没有智能手机、平板电脑、虚拟现实眼镜和其他电子设备来放松和娱乐，但他们的童年并没有变得单调。在许多古代经典和出土文物中，人们发现古代儿童游戏不仅丰富有趣，而且还传播到今天。

桌面游戏：棋棋与六博

游戏是中国先秦和秦汉时期重要的智力游戏，也是中国人最早的“棋盘游戏”。其中，“国际象棋”是一种熟悉的围棋。中国对“国际象棋”的考古发现非常丰富。汉代陶瓷围棋盘出土于汉景帝阳陵南阙门遗址，是具有代表性的文物之一。

儿童象棋在历史书中也有很多记载，往往是因为神童取得了显著的成就。南北朝时期，有许多年轻的围棋大师。比如《南史》说:“吴郡楚胤，七岁就进高品质。”在《陈书》中，有八岁的陆琼可以“在客人面前复出”。

“游戏”的另一个方面是“博客”。“博客”是“六博客”，也被称为“陆博客”。据《史记·吴王英传记》记载，汉文帝时，吴王子刘贤曾与当时的王子刘琦（后来的汉景帝）玩“六博客”游戏，并发生冲突。据估计，刘琦和刘贤仍然是未成年人。这表明，汉朝的贵族儿童已经能够玩“六博客”游戏了。

六博器具

后来，“六博”的受欢迎程度进一步扩大。晋人葛洪在《西京杂记》中说，一位名叫徐博昌的安陵人创造了一套玩六博棋的公式，让“三辅儿童都背诵”。“三辅”是西汉长安京畿道地区。这说明“六博”不仅是贵族儿童的专属，京畿道地区的孩子也会玩这个游戏。

然而，六博的具体玩法却不得而知。1993年，江苏东海尹湾汉墓出土了许多与六博有关的简单文件。这种桌面游戏玩法相当复杂。一般两个人玩，主要用六个筹码，需要和棋盘一样的博弈和骰子。在游戏过程中，经常会因为“争道”而发生争执，类似于现在的飞行棋或者大富翁。但也许是因为玩法复杂，道具多样，六博在唐代以后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双陆、楚蒲等相对简单的“棋盘游戏”。

球类游戏：蹴鞠和步打球：

除桌面游戏外，球类游戏在古代也很受欢迎，尤其是与今天的足球非常相似的“蹴鞠”。

西安尤家庄67号汉墓出土了两个蹴鞠俑，呈现出用脚背勾球、颠球的姿势。在敦煌马圈湾汉代烽火遗址，出土了一个汉代蹴鞠实物，里面有丝绵，外面用麻绳和丝绸做成的绳子捆成球形。考古学家认为这是一个“军人儿童玩具”。这说明蹴鞠游戏在汉代普遍流行，儿童群体也深受影响。

蹴鞠实物

历史书中关于蹴鞠的记载与最近备受关注的城市淄博密切相关。据《史记·苏秦传》记载，苏秦曾向齐王介绍临淄(今天淄博的一部分)，称当地居民“吹鼓、弹钢琴、斗鸡走狗、六博宠鞠”。这说明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，临淄就已经是一个文化、娱乐、体育事业繁荣的城市。

蹴鞠俑

此外，“步打球”在古代也很流行。所谓“步打”，就是徒步持杖击球的游戏，类似于今天的曲棍球运动。唐人王健的《宫词》诗中说，“殿前铺两边楼，寒食宫人步打球”，描绘了寒食节宫人在殿前表演步打球的场景。榆林石窟第五代第15窟南壁也有儿童击球的壁画。照片中，一个孩子站在莲花座上，向前倾，向前看，左手拿着球，右手挥舞着球杖。

儿童击球壁画

敦煌文献《丈夫百岁》说:“十香盛开莲藕花，弟弟如玉父母夸。平明利用同伴争夺球，直到黄昏才回家。”虽然不确定这里的“争夺球”说的是什么样的球类运动，但孩子们整天玩球类游戏的形象无疑是纸上的。

植物游戏：斗草和骑竹马

与桌面游戏、球类游戏等需要规定的游戏道具不同，许多民间儿童游戏采用简单的材料，直接将随处可见的植物作为游戏的材料。

斗草是一款传承至今的游戏。玩法几千年没变，也就是两个人比较选择的草的韧性，不断者为胜。梁朝人宗忠在《荆楚岁时记》中说:“5月5日，四民并踏百草，还有斗草之戏。”

儿童斗草在唐诗中经常被提及。比如白居易的《观儿戏》。：刘禹锡有一首诗：“如果吴王斗百草，不如欠西施。”如果说是真的，那么春秋时期，中国人已经开始斗草了。

骑竹马是中国另一种长期流行的植物游戏，所以“竹马”这个词也可以直接代表童年。

骑竹马，就是用竹竿模仿双腿中间骑马的传统游戏。经典中关于骑竹马的最早记载，大概来自《后汉书·郭奇传》。郭奇是一名官员，受到人们的喜爱。有一次，他来到西河县美姬县(今内蒙古自治区准格尔旗地区)，“有几百个孩子，每个人都骑竹马，道次迎拜”。

金代磁州窑“竹马图”瓷枕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藏

从汉朝到唐朝，大多数骑竹马的人都是孩子，场景充满了孩子般的乐趣，放松和快乐。敦煌佛寺湾36号魏晋墓发现了一幅描绘儿童骑竹马的砖画。在唐代，许多诗歌也留下了“竹马”的痕迹，如李白的“长干行”、“郎骑竹马，绕着床做青梅”、白居易的“给楚州郭使军”、“笑着看孩子们骑竹马，醉酒带客人去仙舟”等。

骑竹马的道具最早是一根竹竿。宋元以后，骑竹马游戏越来越戏剧化。元杂剧剧本中常见“骑竹马”等舞台提示语，竹马已作为戏剧表演道具登上舞台。之后，竹马逐渐简化为马鞭，成为传统戏剧的重要道具。明清时期，民间歌舞“竹马灯”开始出现在南方，又称“跑马灯”。农民们在春节期间组成了灯队，队伍中的舞者身挂竹编扎，外挂纸糊的马形，载歌载舞，走街串巷。

铜鸟车

竹马游戏在古代流行的原因不仅仅是道具简单，还与古代贵族车马制度有关。孩子们在模仿骑马的同时，也会用车形玩具模仿骑马。例如，古书中常与竹马相比，就是“鸠车”。比如晋人杜夷曾说过：“儿年五岁，有鸠车之乐；七岁，有竹马之欢。2001年，河南巩义新华社区东汉墓出土了一辆“铜鸟车”。它的主体是一只长尾鸟，被两轮取代，鸟喙。这只大鸟的胸前爬着一只饥饿的小鸟，后面躺着另一只小雏鸟，非常动人可爱。考古学家也称这种汉代铜鸟车为“子母鸠车”。它们被放入墓中，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珍爱的“玩具车”。

(作者为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讲师)

栏目主编：龚丹韵 编辑：肖雅文 题图来源：北京故宫博物院现藏《婴戏图册斗草图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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